[前言]

《十之無味》是我畢業之後第二個拍攝的計畫(第一個是一個短片比賽),但這是我個人第一部超過二十分鐘的影片。關於拍攝的動機、技術層次在此不討論,如果以後有機會再說,此篇會著重在劇本的創作動機。


我坦誠《十之無味》其實是受到影集《雙面人魔》(Hannibal)的啟發,這部影集我有多喜歡呢?這就要麻煩各位讀者移駕到本部落格影評區,我之前曾寫過食人魔的三部曲,對於Thomas Harris的角色和故事在此就不再贅述。另外,了解我的人應該也知道,對於改編自這個故事的電影和影集,我是比較偏好後者。

兩年前看完了影集之後,那些畫面–色彩、光線和美術效果–以及劇情便一直刺激我,我想要創造一個台灣版的食人魔,但在設定和劇情上又要不同於美國的Hannibal Lector:他是一個擁有高度藝術品味的心理醫生,吃人的動機始自於同年戰爭的創傷,在影集裡他的個人特質–神秘、偏執狂和對於料理的美味一覽無遺,很多鏡頭也著重在他的廚藝上,盡可能使畫面充滿美感。

當我有了一個男主角後,同樣的劇情設定能夠原封不動套用在他身上嗎?在文學改編的電影中經常可以看到一種常見的技法,姑且稱為「挪移」(counter-adaption)。舉個例子來說,在《破處女王》中原本女主角生活的美國小鎮被換成了現代的高中,但影射的紅字A (the scarlet letter A) 卻仍然維持著一樣的意思和形式;「挪移」可以是和經典中完全相反的設定,或者取用相似的譬喻手法來重現。

如果我將美國版的Lector設定直接「挪移」到本劇的男主角上,也許我可以說他是在台大醫院工作的外科/精神科醫生、經常上國家劇院的人,但這完全不是我要的。我要一個日後人們提到就會聯想到自身成長、生活隨處可見的魔人角色,因為使人恐懼的,在我看來,並非一昧賣弄血腥或者捕風捉影,而是根源於日常身邊的平凡人物⋯⋯本劇的男主角養成便是根源於台灣常見的文化,例如收聽的廣播就不會是台北愛樂(如果是Lector就會是)、居住的環境就不會有任何(世俗眼光中)「高雅的藝術品」,例如油畫、書架等等。


下一篇會討論到《十之無味》的靈感和素材,我會挑幾個劇本中我著重的點來討論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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