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瑪丹點起根菸,翹腳躺在我最喜歡的沙發上,一派悠然自得,反倒是我正襟危坐,好像在面試一樣。「做婊子,要做就徹底一點,這世上可沒那種你賞了別人一巴掌又問對方痛不痛的。」

我怎能不信瑪丹的話,修女院的每個女孩,哪一個不是把粉擦足了然後對客人說你喜愛我這個樣子嗎,如果他們喜歡,我們就梳這樣的頭,穿那樣的裙子,畫那樣的眉毛。他們愛處女我們就是處女,那種他們新婚之夜得到後卻仍然想要一直擁有的女人;有時他們要我們扮成他們的太太,有何不可?

「你看過那種女人嗎,愛吃又愛見生氣,」瑪丹捏捏眉心,又吐了一口煙。「貞操掛在牆上掛久了,彷彿都成了耶穌十字架,差點也以為自己要當聖母瑪利亞咧。」

婊子會不會最後從良?會,她們也會,然後變成那種掛著貞操走來走去的人,日復一日送著丈夫出門,猜想他今天到哪家修女院去,哪個姐妹要替他告解,最後這些從良的女人也開始腐爛,從內心開始,爛得徹徹底底,直到她們再也撐不下去,變得酸溜溜尖銳銳,然後有一天雙方都忍不住了–「啪!」

「總有人先打那一個巴掌的。」瑪丹彷彿勝利一般地說。

–《甲必丹和瑪丹》

螢幕快照 2016-11-08 上午11.51.24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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